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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文音 – 專訪評定書得獎感言

 

得獎感言

 

  首先,我要感謝可能隱藏在台下的評審委員,你們對我的肯定和鼓勵,我想告訴你們是你們已經投資一個文學的績優股,在我有生之年我但願能持續走在文學這條路上,雖然他的報償是不可預測,但我至少證明了文學這條孤獨的路上,最後你堅持下去的還是會得到肯定的。我想文學一直最柔軟的武器,也是最無聲的吶喊,當我們呈現作品時,有讀者、有獎的肯定,事實上已經讓我們得到慰藉了,但是在台灣今天文學的創作上,我必須還是很誠摯的說,他是舉世以來,恐怕是走在最寂寞的時代與路上了,因為過去我在辭職走上專業寫作上時,我朋友說我一定支撐不了一年的,但是我還是這樣走了過來,寫了很多文學專業寫作,事實上也證明了說,台灣如果無法支撐一個年輕作家走上專業寫作的話,我當時告訴朋友說,那絕對是台灣之恥,可是我這樣走下來,朋友又說我是台灣的奇蹟了!

  我這個世代一出書的時候,台灣的文學市場就已經成為廢墟了,如果說文學藝術和社會沒有力量的話,這是我所憂心的現象。但是我今天得了吳三連文學獎,這樣寂寞感並沒有除去,這是因為我認為文學藝術還是要在社會的土壤上開花結果,而不是個人獎的肯定,台灣是我這樣長年浪蕩在旅途上的旅者,所念念在茲的土地,我想任何一個文學藝術都離不開土地的鄉愁,可是土地回饋給我們的是什麼?我常在思考這件事,做一個台灣富可文化的,我們自然不可自身於整個全球化世界文學的接軌上,如果台灣文學要更好,那勢必也要翻譯的了出去,這是我一直在想像的問題,我們在這個島嶼自我鼓掌,可是我們的掌聲能不能出去?如果說吳三連文學獎是台灣的諾貝爾文學獎,可是我們離諾貝爾文學獎有多麼遙遠喔!我們的文學都還沒翻譯成外文,我們如何跟世界文學接軌?其實我對台灣的文學有更多的期待,我常去旅行國外的時候,發現法國每一年都訂為作家的年份,她是一個以文學作家為年份的一個城市,你可以有雨果年、可以有大仲馬年,可是我們有什麼年呢?我們除了有吃的文化,有沒有什麼年可以紮根在我們土地上呢?所以我想在這個社會上某些俗賴化的現象外,讓知識份子憂心的狀態之下,我認為文學還是最後的良知。我但願永遠有這樣現世的安慰,就像吳三連文學獎給我現世安穩的幸福感,永遠都能持續下去,最後還是由衷、誠摯的感謝所有評審給我的肯定和獎勵,我想給予我走向剩年的我的創作有更大的支持,也讓我在寫作孤獨與封閉的島嶼上這個獎是最佳的犒賞。謝謝你們,也祝福各位!